“全部抓住了吗?”
宋青书急切问道。
“好像没有,据说只抓住一个。”
大熊说,心里确定宋青书是武当派的人。
难怪师傅刚才让他去投武当。
宋青书松了口气,只有一个,那应该是叶舵主。
只要四叔六叔没被抓住,问题就不大。
方东白穿好衣服道:
“既然抓住了,叫我去干什么?”
“听说……”
“在公子面前,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听说是商议处决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宋青书眉头微皱,如此处心积虑,看来汝阳王确实想把这件事扩大。
幸好这年头没热搜,不然铁定会被汝阳王买断了去。
“你去吧,我得尽快赶回去。”
宋青书说着走到窗边,重新戴好黑纱和斗笠。
“主人!哦不,公子,后续有事,可直接与属下联系!”
方东白说,经此一夜,他对宋青书更加衷心起来。
宋青书点头,留下一个接头暗号和地址道:
“我最近也都在南阳,你碰到麻烦,也可直接找我,不必客气。”
方东白深深一辑。
宋青书跳窗而出,借着夜色,很快出了王府行宫。
帮方东白疗伤有一定内力消耗,脱离危险后,他稍稍放缓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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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南阳分舵。
临近黎明时分,天上忽然下起了阵雨。
听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张松溪眉头皱得更紧了。
叶大彪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
微冷的空气夹带着雨水的味道,瞬间灌了进来。
险些将屋内的蜡烛吹灭。
一天前的深夜,他二人和殷梨亭,一同闯入汝阳王的南阳行宫。
在山坡上俯瞰整座宫殿,布局非常清晰,张松溪很容易便制定了探索的路线。
可真进了内部,才发现行宫之大,根本没那么简单。
院子和院子中间,都有武士把守,通行均需要口令。
张松溪和殷梨亭武功较高,勉强还能翻墙过院,不引起周边鞑子的注意。
叶大彪却因为轻功不佳,走了没多远,便被鞑子武士给发现了。
从山坡上看,行宫内灯火稀松,似乎没什么人巡逻。
但实际上,处处布有暗哨。
稍有动静,鞑子兵立马吹起口哨,四下里立时便冲出上百名武士。
叶大彪独自和鞑子厮杀,抱了必死的决心,原本也能勉强应付。
可随着动静闹大,鞑子兵越来越多,将他团团围住。
张松溪和殷梨亭赶到,三人合力,才勉强杀出一条出路逃出王府。
然而鞑子兵一路追杀,其中不乏轻功极佳的番僧高手,三人怎么也甩不掉。
直跑到第二天傍晚,三人已是精疲力尽,不得不停下来和数十名番僧厮杀。
斗了几个时辰,殷梨亭为救叶大彪,不幸被鞑子的弓弩手所伤。
眼看对方援兵越来越多,三人逐渐落入下风。
殷梨亭大声呼喊,让张松溪先走。
张松溪抢了三匹快马,本想带着三人同逃。
可殷梨亭失血过多,上马之前还是被鞑子给抓住了。
最终只张松溪带着叶大彪杀出重围。
“若六师伯有什么意外,我绝不苟活!”
一拳捶在桌上,叶大彪大声说道。
见他满脸愧疚之色,张松溪叹气安慰:
“这事不全怪你,是我策划不周。我急着回去参加师傅的寿宴,这才乱了阵脚。”
说着再次来到窗前,对着黑夜仿佛自言自语:
“青书说得对,我们应该歇息一番,慢慢谋划。那王府看上去巡逻稀松,实际暗哨众多,高手如云。”
说到这里,心中暗自惊讶。
没想到青书小子还有那般的见识!
难怪师傅都表扬他,自己若是听了他的,此时也不至于连累六弟!
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叶大彪道:
“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救出六师伯,您足智多谋,再想个法子罢!”
张松溪沉默不语。
在武当七侠中,他确实善于谋略。
可此时敌众我寡,实在难以想出上等的主意。
“这局面,比登天还难!就是孔明在世,怕也没什么好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