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再次传来一阵憋闷。
范瑶感觉自己内伤有加重的趋势,拿过一旁的酒壶,咕噜咕噜又大喝了几口,这才稍稍平静。
在院里踱来踱去走了一会儿,范瑶道:
“要不我们出去聊?此处不是谈事的地方。”
老方摇摇头:
“我没空,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说着转身便要进屋,又回头道:
“如果你想合作的话,不妨拿出点诚意,我现在就有个事,你可以帮忙。”
说着推开门,指着里屋七八个大麻袋:
“我需要找箱子把这些麻袋运出行宫去。”
范瑶冷笑一声:
“我可不会帮你做苦力,再说我受了内伤,搬不动。”
“当真?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范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迟疑:
“可我连你公子的身份都不知道,真合作的话,我们得到什么?”
阿大见他刚被拿捏完,此时又玩起了心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道:
“阳顶天的下落。”
范瑶呼吸急促: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走过去抓住阿大的衣领,整个人像一只炸毛的公鸡。
“你、你认识我教主?他在哪里?是死是活!?”
阿大做了個嘘的手势。
范瑶这才缓缓松开阿大的衣领,但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慌乱不已。
“我家公子说了,范右使愿意合作的话,他会告诉你阳顶天的下落。”
想起那少年看似随意的一掌,想起几十年来明教的四分五裂,范瑶激动不已。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当即答应道:
“好!我这就找箱子!”
说着转身出去。
没多一会儿,他赶来一辆马车,里面七八个木箱。
阿大一惊:
“你哪来的马车?!行宫内不许骑马你不知道吗?”
“这你不用管!”
说着一手提起两个麻袋。装进了木箱。
“范右使……苦大师内伤未愈,无需这般用劲吧?”
“别废话了,快走吧!”
范瑶说着,已将八个袋子全部装好。
还有一小袋东西没地方放,老方表示那个有其他用途,范瑶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是一副锁子甲,总觉得有点眼熟。
“这锁子甲跟王爷那副好像,伱哪里弄来的。你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当然是宝贝啊,要运出行宫去的。不必这么看着我,这么多东西,难不成我还是偷来的吗?”
阿大说着钻进了马车。
范瑶眼皮跳了跳,没再多问。
俩人驾着车,从侧门一路驶了出去。
值守的巡逻队长见这么大一辆马车,本想检查一番。范遥大怒,指手画脚打着手语:
“都是郡主的东西,要寄回大都的,检查什么!难道我还是偷来的吗?”
说完眼皮再次跳了跳。
值守队长之前见他徒手打死过雄狮,又被任命为郡主的师傅,实在是汝阳王跟前的红人。
便没敢检查,放任俩人过去了。
按照宋青书的吩咐,阿大把七八个箱子送到之前约定的地点,而后又驾着车和范遥回到了行宫。
刚走到门口,碰到世子王保保从外面回来。
看上去一脸惶恐的样子。
见到俩人,王保保连忙叫住:
“你们两个狗东西,跟我一起去见父王!”
苦头陀和阿大本想推辞,但见王保保手里握着马鞭,不敢多说,跟着他来到汝阳王的寝宫。
刚走进去,王保保以为自己走错了,又跑了出来看了看门口的大扁。
“奇怪,这是我父王的寝宫啊,怎么这么空啊?”
阿大低头不说话,范瑶也不明所以。
“难道父王换地方了?他没通知我啊,怎么满院子的宝贝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