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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前缘(4k)14(1 / 2)

这个世界的春天到了

虽然不同的文明对于【春天】这一概念的定义各不相同,更何况有些文明甚至都不会存在有关【季节】的概念,但是,只要在同一个世界,即便再迥异的事物之间都可以通过其本质的相互联系而找到最为深层的共同点。

各个文明也总能因此而找到属于自己的春天。

理所当然的,此春天非彼某不知名黯淡蓝点上生物所定义的狭义*春天*。

换而言之,既不是狭义的所谓的*某半球的某历法区间*,也不是稍微广义一点但依旧狭义的所谓的*连续某天的某温度范围*。

那么,究竟什么概念才是春天?

答案其实很浅显,春天是广义层面的万物复苏时节。

文明是万物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后的产物,因此,在任何一个世界上,只要有【文明】的概念出现,则必然会有【万物】的概念在前期作为铺垫。而对于文明而言,万物的发展永远会是一串曲折的螺旋而非流畅的直线,所以,万事总是分合,万物总有兴衰。

各个文明总会历经冬天,也总将拥有春天。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文明与那某不知名黯淡蓝点上的生物定义了相似的狭义*春天*——北半球的公历3月~5月,平均温度10~22℃的连缀日夜。

因此,无论从广义或狭义的角度来看,都可以拟定一个结论——

对这个世界来说,春天到了。

那么,这个漫长而难熬的冬天大抵是要结束了罢。

虽然这句话的句式按惯例会在结尾出现一个括号里面写有或“悲”或“喜”一字,但讲道理,内容应该是要大于形式的。

即便现实往往会挫败所谓的道理。

但在这里,不妨短暂地抛弃现实,拥抱在现实中已被抛弃多时的道理,沉溺于此种无忧无虑的流光曳影;一如,在一个冬日的美梦里,踏入一场有关春天的幻境。

可是,即便是道理,也难以逃离被现实决定的命定。

忽略上述冗长繁杂不知所言的毫无意义的双关隐喻谜语,说回有关悲喜的难题。

由于这个世界的万物对于春天的到来以及冬天的结束的态度各不相同,而且对于每一个独特的个体而言,其态度是难以被粗暴地分为或悲或喜或无感这类三极管的,甚至可以说,其态度正是由此三元素以不同占比夹杂而成的,也就是又悲又喜又无感。

因此,出于内容的角度考虑,那句话的结尾是不应该出现一个里面写有或“悲”或“喜”一字的括号的。

哪怕括号里“悲”“喜”二字都出现也不行。

更何况,要是把这七个字扔在括号里并把这一大坨东西大摇大摆地直接拉在那句子的后面,整个句式直接就没内味了,可谓画蛇添足亡羊拆牢北辕南辙。

于是综合一下也就是中和一下或者说妥协一下,就没有出现括号及其中按常理应该出现的内容辽。

但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万物对于春天的到来以及冬天的结束的态度是又悲又喜又无感的复杂构成?

或许是因为,世界上的每一个个体,不仅是独特的,也是复杂的。

又或许是因为,春天的到来便意味着冬天的故去,而凡是会与结束和新始产生关系的命题,都是复杂的。

还或许是因为,春天的概念本就是复杂的,毕竟,万物复苏象征着生命旅程的继续,而无论是生命其本身,还是在过去旅程中积攒下的因缘,以及未来旅程中将继续由生命间交织谱写的故事,本就是复杂的。

亦或许是因为,一如每个文明都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春天一般,世界上的每一个个体,也都能拥有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属于自己的春天的解释权。

那么,对于不同的个体而言,其各自的春天又是被如何诠释的?

土壤中,某不知名微生物感受着自己身体周边正在逐渐回升的温度。

对于其所拥有的与这个世界上其余生物相比所显得简单低劣愚笨得过分的智慧而言,这意味着自己将要自然麻木机械地重复比以往更多的基本生命活动,也意味自己这或渺小或重要或空虚或充实或毫无意义或意义非凡的一生将要更快地走向终焉——整个过程即,消化死亡、吞吐生机,直至自己生机的死亡,并被纳入由同类分解、由同类分泌的新一轮永无止境的生死循环。

但好在其懵懂的智慧注定其意识不到这些。

周围暖和了一点,自己可以多吃一些、多拉一些、多活动一些——或许这些就意味着生活更好了一点,以及,可能会被某种无法认知的生物裹挟,去往与同类咫尺天涯的地界——

这就是对微生物而言的秋天。

或许,就是离解脱更近了一些。

蚯蚓在土壤中钻行,贪婪地在其中攫取着似乎比平日要多了不少的食物。虽然其智慧相较于微生物而言确实要高不止一星半点,但观其此番所作所为,好像与微生物——远远低劣于其的存在,并无不同,何其可笑。

但更可悲的点在于,远高于微生物的智慧为其带来了能够被清楚认知和明确感受的痛苦——当不知来源于何方的巨大怪物在自己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间便将自己的亲友于自己眼前或残忍杀戮或带离自己身边而自己只能顺从躯体仓皇的反应狼狈逃窜时,当自己在深层土壤的庇护所中瑟瑟发抖胆战心惊草木皆兵并于内心暗自庆幸自己逃出生天同时不可避免地松了一口气认为自己终于安全了却在下一秒便看见凿穿了的土壤庇护所的巨喙就砸在距自己周围一个身位的家园时,当自己在反复确认巨大怪物确实离开后终于有功夫为或死去或正生不如死的亲友感到悲痛时。

这种天人两隔的哀恸与感伤、束手无策的懊悔与自责、危在旦夕的恐惧与绝望,或许,就是生命的可悲,也是智慧的代价。

可以吃的东西多了一些,于是便多吃一点,同时可能面临突如其来的死亡,以及与亲友意外的生死离别——

这就是对蚯蚓而言的春天。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天空中,霸占了由南向北交通路线的雁群毫不留恋地掠过冰封的湖面,即便里面冻结着绽放的云与时间,并倒映着另一片广袤的蓝天。

其中,有一只懒惰的雁对于这场从自己有记忆起便不断重复的单调乏味无趣的旅行、路线、景观早已厌倦,但好在自己方才在途中随意找了些零嘴以供消遣,打散了部分郁闷的心情,不然,自己定难以忍受这场漫长的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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